第一章
讓這裡充滿了光
這道光輝非常強烈,
它充滿整個房間,所有的黑暗都消逝了。
我往上一瞥,卻發現吊燈是關著的。
這一點也不令我驚訝。
因為我感覺到這襲捲一切的柔和白光,完全不是人為的,
就像是來自天堂的一片雲彩。
整個屋子都沉浸在一種新降瑞雪的寂靜無聲裡。
這靜謐虔誠的空間中,
湧出銀色的光束、能量波、以及像是火焰引展的氣流脈動。
這流向上、下、四方的光波,源自一個令人炫目的高亮度光點。
它像太陽一般燦爛;卻不炙熱。
更可能的,它是四面八方同樣性質光芒的集中點。
它特別的榮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銀色金色構成的圖案還鑲著琥珀色的乳白光邊,
並閃耀著淡紫色、藍色及玫瑰色的光。
當那光芒使我的眼睛充滿淚水前,我只能對著這中心直視一秒鐘而已。
驚訝之餘,我必須轉移視線,
當下我聽見音流,形成語言的格式和節奏;
雖然以前我沒有聽過這種語言。
當那 “音流” 在我腦海形成意義時,
訊息是:“你好! 葛蘭達!” [1]
在這光的臨在中,有著說不出的神聖。
如果光能夠唱歌,那一定是詠唱著天堂的聖樂。
如果光是芬芳的,那一定散發著高山純淨的氣息。
我轉身再看,這燦爛的光輝簡直勢不可擋。
當我閉上雙眼,保護它們躲過這耀眼奪目的光輝,卻同時流下了眼淚。
我剛躲進我的內在,這神聖的臨在就射出一道能量光到我的兩眉之間。
有一股壓力迫使我睜開雙眼去證實。
我所看見的是一道能量流注入我兩眉的中心。
閉眼回到舒服的內視裡,我注視著一幅圖畫被銘刻入記憶中。
從描繪至完成大約花了五秒鐘。
這個圖像似乎是深植在我腦部的視覺區裡。
它不會消失改變,任何時候當我想看就可以看。
因為被它的美所吸引,
我著迷的凝視著內在那完整的、三維立體的、全像攝影的耶穌基督影像。
他莊嚴的站在山頂,俯視青翠的河谷,屹立在放牧羊群的上方,
那時地平線上有一朵巨浪般翻滾的雲,正好形成一頭獅子的外形。
我無法要求比這更生動逼真的景象來作畫。
它是僅次於耶穌真實臨在之最好的事情了。
有趣的是,它看起來不像我可能預先構想的樣子。
就像多數的西方基督徒,受限於對閃族人的刻板印象,
我驚訝於所望著的竟是深藍綠色的眼睛,配上棕琥珀色的頭髮。
當我終於恢復了知覺,我發現那光輝的臨在體已經離開了,
而客觀外在的現實回到正常的情況。
然而,我知道某部分的我,不再和以前一樣了。
那個直覺被證明是真的,
因為在那神聖時刻之後,我生命中的每件事都改變了。
那燦爛的光輝會永遠的烙印在我的靈魂裡,
或者,與我的心合奏於一個永恆的脈動中。
此刻我內在有一個光之火花已被點燃了,
它將會成為通往廣大覺知與生命的途徑。[2]
在我對這邂逅的含義感到十足的把握,準備開始作畫時,已過了四十天。
每一個清晨,透過虔誠的感恩與靜心,
我熱切的尋求再度燃起我的意識,專注於那景象。
我細細密密的研究景象的每一個微妙變化,
並且,把它像生命的氣息一般吸入我的內在。
當日子悄悄的過去,
這景像變得更完整,而且耶穌的臨在變得更真實。
這獨異於我過去內視之靈感或夢境的經驗,
通常它們經由反覆的回憶之後,會逐漸的淡化。
起初,這種感覺就像隔著一層透明的窗戶,
跟一個站在外面往內看的朋友打招呼。
那雙美麗的眼睛吸引我的摯愛,終於消溶了我們之間的「玻璃」界線,
並且如磁石般的吸引我進入他的世界。
當那狀況發生時,他的臨在顯得更引人注目且充滿動力。
我似乎是進入了一個豐富感知的世界,
它既鮮明又完整,宛如一篇史詩般的夢,
但這「夢」比以前我所體驗過的任何一個夢境都更清醒。
想想另一個非常貼切的對比,我們睡眠狀態的夢境是經由黑暗進入的,
而我拜訪耶穌,則是經由一個明顯且充滿生氣的閃耀光洞進入的。
創造性的預備,個人實相的探索,以及智力的冥想,
豁然突飛猛進,跨入宇宙和無限可能性的領域。
有趣的是,回想起我在大學院校教書的那幾年。
身為研究中古基督教藝術的學者,
我對許多有關耶穌和瑪莉亞超自然靈視的記載及圖像都很熟悉。
慮及那些神聖的靈視通常伴隨著長期艱困及束縛的修道院生活,
起初我有點兒擔心自己的身體與生活。
但明顯的健康狀況很快的驅散了那些恐懼,
而我更大的興趣轉向另一個學術背景的範疇〜光與物理學的研究。
總括這一切,我被賜予了一個罕見的機會,
我經歷了一個所有感官都深刻鮮明的神秘體驗,
而這擁有著足夠宇宙訊息的歷史性時刻,
提供了結合「平凡」與「超凡」的了解與橋樑。[3]
這讓我想起普利布朗(譯註: CH1-p4-1 ),
以及他有關「人類腦部全像圖功能」的重大研究。
已經被證實的是: 在視覺上,腦皮質視覺區並不是感應明暗與色彩的型態,
而是運用與全像攝影相同的原理,感應不同波動的形式,
在這些波型進入我們的感官之後,腦皮質視覺區把它們轉換為可識別的形象。
普利布朗更進一步的原理推出合理的結論,
並提出: 那客觀存在的事物〜物質的世界,架構與萬物〜
甚至可能不是以我們所感知的方式存在。
他說: “這並不是意味著世界的景象是錯的…
而是指,如果你透過全像圖系統觀看宇宙,
你就會得到一種截然不同的視野與實相。
而其它的實相可以解釋那些至今科學上仍然無法說明的事物,
如:超自然現象、同步性、以及顯然有意義的巧合事件。”
補充這個大腦全像理論的大衛博姆(譯註: CH1-p4-2 )甚至還有更令人驚訝的主張:
一切有形的事物就是一種全像圖,
整體的任何一部分,不僅僅可以在實相浩瀚且原始的層次裡被發現,
還可以從整體中被無限的複製出來。
這些令人敬畏的概念值得深思,而之前它們從未與實際的體驗有關聯。
那關聯的完整性,將會在未來的事件中被證實。
此時,如果我在藝術上的努力真正成功的話,
對於我將呈現給這世界的神聖主題,仍餘留著個人的疑慮與默默的不安。
「如果」這兩個字仍然偶爾飄過我的意識,
而我將在每次的談話裡,以及外部世界的短途旅行中尋求信心的堅定。
我與丈夫分享那個景象和有關綠色牧草地及羊群的細節。
他回應了一個同時具有說服力與落實效果的建議。
他建議我直接去找活生生的羊群,寫生或拍照一隻小羊兒,
為畫作創造一個更具實體的參考點。[4]
譯註: CH1-p4-1
普利布朗Karl Pribram 1919.02.25出生於奧地利維也納,為研究大腦皮質層的先鋒,
任職於美國史丹佛大學時,與大衛博姆合作研究「全像式腦部模型」。
譯註: CH1-p4-2
大衛博姆 David
Bohm 1917.12. 20,出生於美國賓州,曾任職於英國倫敦大學,
在理論物理學、哲學和神經心理學領域有傑出的貢獻。
大衛博姆與普利布朗的合成理論,被稱為全像式模型理論(holographic paradigm)。
詳細研究過三個郡內的每一個畜羊牧場之後,
我們因發現11月下旬不可能是小羊出現的季節,而感到失望。
然而我們決定勇往直前,在星期六參觀我家鄉的農人市集。
天方破曉,我們就帶著照相機,出發去找小羊兒。
如果我至少能找到一隻小羊,並拍到一張相片作紀念,
那也算是有些進展。
我們一抵達,就直奔家畜區,卻只碰上更多的失望。
有兩隻小羊,已經在早上八點半被賣掉了。
我感到運氣不佳而且沒有上天的支持,所以準備回家。
然後,從眼角的餘光中,
我察覺另一條巷子裡,有一群混合著不同品種的羊,
由一個頭髮斑白的老移民商人引領著。
那群羊看起來髒亂,動作遲緩,而且羊毛蓬捲,並不吸引人。
再一次,正當我要轉身離開時,
忽然有一隻閃亮的白色母羊,從羊群背後鑽出來,並走向我。
我從沒見過像她那樣有著簡短而清新的羊毛,修長的脖子和帝王般的面龐。
她明顯的懷孕體態,使她的外表看起來更加高貴。
我不由自主的依據那首童謠曲名為她命名 「瑪莉」,
因為她的毛像雪一樣白。
我們「黏」在一起幾分鐘後,認養的衝動湧上我心頭。
我很快的聯想到她即將產下小羊,
因此藉由買下瑪莉,我就能同時擁有它們可用於作畫。
更巧的是,儘管我們修復好的農舍緊鄰於市區內,卻被規劃在農業區。
我們兩個都市牧羊人,新手上路,將瑪莉放在我們凱迪拉克車的後座。
即使離開自然成長的環境,瑪莉仍然閃閃發光,
這促使我詢問這個商人,她是什麼品種。
當我拿支票給他時,他回答:「她是南歐的野生羊。」
我對此名稱沒概念,所以沒有再進一步交談,我們就開車離去。[5]
當人們張口瞠目並且嘲笑我們後座的「嬌客」時,
我們感到有點兒害羞〈英文為諧意字〜像羊似的〉。
但他們知道什麼呢?
為了轉移窘境,我們輕柔的對著瑪莉說話,並且計畫她的住所。
接著忽然冒出了這個問題:「南歐野生羊是什麼?」
這個名稱聽來有點兒熟悉,
但我突然感到不安而愣住了,
或許〜瑪莉是新混血品種,而當耶穌在世時,地球上還沒有此品種。〜
小女孩時,我曾多次造訪我叔叔的畜羊牧場,從未見過像瑪莉這樣的羊。
我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問題,
因為,任何現代的成分必然會損害這幅畫的完善性。
當瑪莉被安置在她的住所後,我前往圖書館去尋找問題的解答。
我很快的在百科全書中發現我正在找尋的答案。
驚訝與難以置信之餘,我從另外兩個資料來源尋求確認。
南歐野生羊被公認為歐洲最古老的豢養品種羊,
而且,被尊為所有豢養品種羊的祖先,
此外,二千年前,牠曾在中東被廣為放牧。
我反覆的閱讀那幾頁,直到完全牢記在心。
我興高采烈的仔細回想,
有多少的難題已經被這樣完美驚人的奇蹟所取代。
除非去中東旅行,並和貝都因人以物易物,
否則我不會得到更適合的羊,作為畫畫時的模特兒。
在我家鄉找到瑪莉的機會是難以想像的,
我在孩童時代,就已經在我發現她的土地上玩耍過。
我想知道,在多久以前,這幅畫在冥冥中就已註定了呢?
發現瑪莉這件事說來諷刺,
因為我把這件事看成是偉大可靠的印證,
而實際上,它只是更偉大奇蹟的序曲而已。
有名的量子物理學家大衛博姆曾說:「物質是凝固的光。」
他的註釋可能囊括了我們宇宙的終極矛盾:
〜在我們面前所展現的一切,
必然曾經被包含在超乎我們想像的計畫與光輝之中。〜 [6]
顧及耶誕節與假日活動即將到來,
我決定在一月初開始作畫比較好。
此外,這樣我會有時間做初步的決定並準備畫布。
我需要確定的第一件事,就是畫布的大小。
於是我將注意力投注於靈視,以尋求耶穌的指引。
這是我第一次想到用靈視作為對話的方式。
雖然沒有說出隻字片語,
答案卻清晰的以心電感應的方式傳遞給我。
畫布的大小為48平方英吋。
那是一個靜不下來的十二月,
我感覺像是等著閘門打開的賽馬。
我履次的為了讓自己安心而瞥向內在,
那靈視都依然如水晶般的清晰,
而且彷彿暗示著一個全新的世界即將誕生。
那個景象栩栩如生,令我嘆為觀止。
景象持續的呈現,並擴大他的生命力。
從只是一個視覺影像開始,到使目擊者感覺「他在那裡!」
這段日子變得冗長且緊繃,
雖然我們之間的交流感迸出興奮的火花,
而且我滿心期待的靜默中,飽藏著尚未說出的千言萬語。
這一種平靜,對我的身體來說,猶如命運的逼近與蓄勢待發。
雖然房內沒有焚香,只有亞麻子油與松脂的氣味,
但它充滿聖殿的微妙氛圍。
或許是我的期待影響了我的感覺,
也或許是當天聖靈在我之前抵達,
並且為即將展開的創作,準備一個「剪綵區」。
無論如何,我的感受清晰且明白,彷彿我才剛新生於世間。
從窗櫺上的灰塵,稍微斜置的畫筆,一直到我面前高聳的畫板,
一切點點滴滴皆詳細的襯托這一刻,我永遠不會忘懷。
[7]
畫室內充滿自然的陽光,
但它傳遞著我稍早所經驗過之另一種神聖光輝的感覺。
當我經歷那光芒,
我身體的動作減緩,時間一秒慢於一秒,並且趨向靜止。
我被當下不可避免的寧靜所征服〜彷彿時空中的一切都靜止了。
那感覺就好像有一千隻眼睛在看著我,
我裡裡外外的尋找那位「觀察者」。
不料,這份寂靜被畫室門外的喵喵吟唱聲打斷。
剛訥,我美麗的喜馬拉雅山貓,想要參與畫室內正在發生的一切。
我抱著若干保留的態度走向門口,並且猶豫的打開門。
不知怎的,我期望看見的不只是剛訥,
然而,當我看到只是那兩隻「小藍眼」閃爍著光芒望著我,我卻鬆了一口氣。
牠迅速的飛奔而入,
好像暗示著事不宜遲、機不可失,某件事情即將發生,不容錯過。
牠匆忙的跳上我用於靜心與祈禱的其中一個白色坐墊上。
我轉身面對畫架上的大塊新畫布,但還沒有靈感動筆。
所以,我乾脆和剛訥一起坐在坐墊上,
並且開始我每日的修練,
藉由專注內在光明直到景象顯現,以與耶穌密切的交流。
尤其是今天,我盡可能仔細的研究景象的細節,
因為一旦將焦點轉移到外在的畫布,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將投入創作的過程。
突然間,剛訥又叫了一聲,中斷了我的深度靜心,
一陣微風吹進畫室內,並且輕拂過我的臉龐。
那照亮我腦海中畫面的「內在」光輝,此刻正從外在穿透我的眼瞼而入!
懷著此生空前未有的肯定,我睜開雙眼,看著耶穌高聳的站在我面前。
我恭敬謹慎的緩緩起身,坐上畫椅,開始在帆布上作畫。
「我如何能一邊注視著內在景象,又一邊畫外在的圖像」
這問題已經解決了,
雖然我無法解釋,是什麼莊嚴或神秘的力量使然。
[8]
我們沒有交談,
但是當我開始把他畫到純白的帆布上時,我就是忍不住的微笑。
從那天開始,每當我在畫架上工作時,
他就會出現,好像三維立體的活生生實物出現在我面前。
每天都不只是內視的影像而已,
他就在那裡,我們變成一個小組一起創造那幅畫。
我花了兩三天去完成這幅畫的素描,所以直到下一個星期才開始上顏料。
塗完第一層顏料之後,我預期可以去休息一下。
油畫的製作過程,顏料需要冗長的乾燥時間。
這是油畫耗用時間的其中一個原因。
幸好,某些顏色乾得比其他的顏色快一點點,所以通常至少要等待一天。
次日早晨我進入畫室去檢查油畫,全部都是乾的。
每一個顏色都乾了!我很驚訝。
我從來不用催乾劑或稀釋劑,因為它們會損及油畫的品質與耐久性。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對我來說是個謎,
但事實上,在這段時間裡,
油畫總是在幾小時內(而不是幾天)就乾了。
在估計這幅畫完成的日期時,這會有極大的影響。
除了星期天以外,油畫繼續進行,沒有中斷過。
每件事都安排得天衣無縫,而我所有的必需品都事先獲得了供應。
藝術家所謂的「叢林時間」,是多數創造性計畫的一個典型基本問題。
那是指:為了要透過直覺、巧思、及創造性謀略找到「答案」,
卻在所有的選項與問題中「迷失的過程」。
叢林時間,是每一個創造性工作的部分魅力,
因為,藝術家在當中探索自己的獨特性,
並且,憑著不模仿的決心,從叢林中突圍展露。
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叢林過程對我沒有吸引力或相關性。
我滿足於既沒有問題也沒有期待的進行方式。
儘管我是那樣臣服,不過,卻沒有身為插圖畫家的感覺,
因為一個更高等的創作形式,正以它特有的活力展現,持續的帶給我驚奇。 [9]
在日常的程序中,每天所發生的奇蹟
最後使得我發展出一個對於生活可能性的新預期模式。
我開始觀察到:生活中的抗拒、疑難問題、和錯綜複雜的事物,
都直接的與我相信事物、能量、時間、或情況之中某種程度的困難或密度有關。
我親自觀察到:
人類不必要的進入了一個過度稠密,並且充滿了衝突和阻力的世界,
因為我們的信念、訓練、和一致的意見,導致我們去預期它。
我也能觀察到: 當實相展開或提昇到更大的可能性時,
一個可感知的「光場」伴隨著那轉化而來,
而且,在那之上有一個無形的清晰與明亮,那是看不見的。
很自然的,我們把「意識的擴展」與「光」聯想在一起,
而把困難與黑暗聯想在一起。
只有一次,我對於靈視景象起了一點懷疑,
或者,它可能是未來事件的一個微細徵兆。
在油畫中央偏左有一棵橡樹,在靈視中它的樹幹是分開的,
所以我向耶穌詢問這件事。
「橡樹多半是力量的象徵,」我指出。
「你確定你要樹幹是分開的嗎?」
他看著我,接受了我的推論,但不表贊同。
帶著平靜威嚴的口氣,他反問我:「在靈視中它是怎樣子的?」
「嗯,它是分開的。」我回答。
「那麼,它必須是這個樣子。」
過了好幾個月,我才能了解並且欣賞他充滿涵義的答案。
在那之後,作品繼續進行,沒有一絲障礙。
然而,大約在作品完成的兩星期前,有個令人吃驚的展現。
由於我的下午茶休息時間到了,當我起身離開畫室時,
一如往常的,我回頭看,以檢查我的作品。
這次它回看過來,好像在檢查我!
以全像圖的投射方式,這整張油畫都轉向面對著我。
我突然止步,並倒抽一口氣,然後跑回到油畫的另一邊。
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它持續的面對著我! [10]
(在寫實派繪畫藝術裡,三維立體表現是一個衡量卓越的標竿。
然而,全像圖投射與三維立體幻覺之間有一個差異。
十八世紀前的油畫,是因它們令人信服的全方位幻覺投射而著名。
在此類畫像中,人物的眼睛可能常常「跟隨著觀眾。」(譯註: CH1-p11-1)
然而,這並不表示那幻覺會跳躍到畫布前面,整個構圖投射到周圍的環境。
在全像圖投射中,複雜的外型將重新排列,並依照觀察角度的變化再投射。)
觀看油畫中全像圖的投射是相當驚人的。
剛訥驚訝的靜靜觀看,想知道整個騷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早已期待奇蹟有如早餐了,多一個又何妨?
但這個奇蹟令人吃驚的外觀,
肯定了「光之奇蹟」,或者光是「奇蹟之地帶」的更寬廣涵義。
我們通常把光看作是太陽所產生的光。
然而,物理學家與神秘主義者都證實,
物質燃燒釋放光子的背後,還有更多的基本現象。
可見光只是能量光譜的一小部分,而「光子」是全部能量光譜的一個層面。
透過科學儀器的測量,我們知道了許多「不可見光」的形態。
例如: 無線電波能從遙遠的銀河系被擷取,
遍佈寰宇的宇宙射線,很可能是「創世大爆炸」而來的化石光。
然而,物理學與奇蹟之間更可能的一項關聯性,
可以在光的「波函數」中,以及光子微粒間所發生的事物尋得。( 譯註:
CH1-p11-2 )
艾伯特愛因斯坦揭露了一個光的神秘特色〜光同時具波動性和微粒性。
這是必須區別的,因為波函數可以在空間中以機率分配展延,
但是「光」確實在那裡卻無法知道。
只有當光發出輻射時,它才會被定位。
放光定位時,波的全部機率分配,會崩縮到一個特定的點。[11]
譯註: CH1-p11-1
焦點透視法: 使繪畫透過構圖形成幻覺的深度空間,
畫中的景物與現實中定向的瞬間視覺感受相同。
譯註: CH1-p11-2
波函數 ( wave function
) 量子力學中描寫微觀系統狀態的函數。
波函數所表示的波也常被稱為機率波。其絕對值的平方代表粒子在該處出現的機率密度。
波函數具有歸一性與相干性。
量子力學是用波函數來描述粒子的狀態。
這個函數涵蓋了粒子所有的性質,包括在各處找到粒子的機率、測量到粒子具有各種速度的機率等。
例: 若波函數在某個區域有很大的量值,我們就比較可能在那裡發現粒子
光的波粒雙項特性如心跳一般的自我展現。
或許這宇宙的心跳,正是光從波機率歸於一點,再回到波機率的律動。
不僅如此,當任何其它形式的物質或能量,近於或等於「光速」時,
所有的時間與運行都終止於那個點。
在那狀態下,所有的阻力限制都被消除了。
一般相信光的定性提供了一個引力場,也就是萬有引力的能量組成基礎。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們必須推測〜達到「光速」時,
沒有一個東西不能被創造、再造、改向、或是終止。
不僅僅是光,生命也比我們一般感知所承認的更流暢。
當我們生活中的事件來來去去,
空間配合一個特定目的之需求,
而時間只是一架織布機,編織著關係和次元空間的線。
事件到來,瞬間即去。
「光」很可能是轉化時間、空間、和物質的工具,
這些轉化看起來可能平凡,但也可以如奇蹟一般
〜即使這些轉化的起因是神性的!
套句耶穌所說的話 “我是道路、真理、和光。”(註6)
油畫在
那天,已剩下很少的事可作,只剩下一些潤飾。
我想在他的頭髮上增加幾筆。
風正在吹,而我想要分散那髮絲,以顯露出穿透它的輕風。
一根接著一根,我將這些最終的筆觸畫在適當的地方。
向上看時,我驚訝的看見那靈視消溶於一朵發光的雲。
幾近恐慌的,我向內找尋它曾經與我意識連結的那個點,
但是那連結已經被切斷了。
這「光之火花」曾經是我們不同世界之間的轉化觸發點,
現在擴散為一個光場,而且與我周圍的光混合了。
放下畫筆時,我笑了起來,然後笑得更開心,無法壓抑住我所感受到的喜悅。
當我看著那靈視離去,我同時也見證了一個開端。
雖然那靈視的肖像褪去了,但是它實質的愛與能量已安住於畫布上。
油畫完成了,但是它的生命才剛要開始。 [12]
註6:
Michael Talbot, The Holographic Universe,
(New York 1991),pp.11,31,and 46.
全像式宇宙,作者: Michael Talbot (紐約 1991年出版) 第11, 31和46頁.
請點選進入作者葛蘭達的網站,以欣賞這幅油畫
http://lovewithoutend.com/Miracle_Story_Lamb_Lion.htm
直到體驗了各種全新的龐大挑戰,
我才了解、感激這項賜福。
完成畫作才剛帶給我心滿意足的感覺,
卻馬上把我投入一個更大的未知。
畫完油畫才過了幾天,我坐在畫像前,
虔誠的回想起耶穌陪伴時的喜悅,
我的臉上帶著淚水與笑容。
不過,我主要是感到困惑與擔心
〜這是耶穌來訪後不曾有過的熟悉舊感覺。
“為什麼?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目的?” [13]
雖然耶穌的愛像清新的山風處處留芳,
我仍然深深的思念他。
不過,在短短幾天內,
我的心再次充滿那令人撫慰的共振,我認出那是他的臨在。
我們的關係展開了新的一頁,
同時也開始了一個新的、更深層的懇談方法。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的問題可以立刻被回答。
我感覺到耶穌清晰明確的說:
“把油畫給相信我的人們看。”
他已經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沒有告訴我如何去進行。
此外,他的要求說的比做的容易。
相信他的人們處處皆是!
他們來自各種膚色,國籍和傳統。
在基督教的社團內有無數的信仰體系和數百個基督教派。
許多虔誠的學者和弟子,根本不參加任何宗教儀式。
而且,耶穌的教義影響了全世界,遠遠超越基督教區的界限之外。
我從哪裡開始呢?
明顯的答案是:任何一個地方。
憑著單純有感召力的熱情,消息開始傳播。
很快的,全國各地的陌生人就會冒然來扣門,請求觀看耶穌的畫!
令人驚愕的是,
有多少的障礙必須克服,有多少生疏的距離必須突破,
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人們透過這視覺的呈現,找尋並經歷耶穌的臨在,
他們變成了活生生的奇蹟。
當參觀者興奮的回去述說,公開展示的邀請便開始大量湧入。
接下來的兩年,這幅畫旅行的足跡遍及五個州,
到過八十座以上的教堂,以及大多數的教派…
更別提那些根本沒有表明特定信仰的無數場合!
我們前往任何一個呼喚我們的地方,
遠遠超越教會管轄主權的範圍。[14]
各種年齡、信仰、和膚色的人,
都會前來觀賞、祈禱、靜心、或靜靜的透過畫像接受耶穌的祝福。
這幅油畫象徵的意義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因為,他們既不是我有意識的發明,也不是我個人意向所導致的結果。
對許多人來說,這幅畫的內容已成為個人神示和療癒的催化劑。
這和他獨特的形像一樣,有一種變通性,
像是一個萬花筒,
它似乎包含無數的表情、臉型、和個人的特質。
我樂於推測這畫像是依據一個共有通用的藍圖而組合的可能性,
它包含著更多的可能性和適應性,而不只是表面明顯的部分。
或許,這個現象最貼切的解釋就在奇蹟的剖析裡面。
我終於了悟到:奇蹟就是成長的力量,
奇蹟是愛與生命揭開那曾經綑綁它們的幻覺面紗。
「生命」正是創造的動力,
「愛」是它與生俱來的力量,
「成長」是它的驅向。
生命會挑戰駕馭,甚至超越海洋的強大威力。
如果,一個人把注意力放在「愛」的影響以及「愛」帶來奇蹟之能力,
那麼奇蹟就會變成生命中可預期的部分。
如果,一個人把注意力放在否定愛以及生命之偉大力量的「架構」中,
那麼潛在的奇蹟就可能意外的爆發,而且常常是苦樂參半。
我們是如此的慣於微笑的面對一個奇蹟,
以致於常常沒有想到:
奇蹟可能已經藉由危險或創傷拉開了序幕。
當一個人更常與生命全部的本質保持和平時,
才可能對那真理有更深層的了解。
當我想起生命的力量,或耶穌導引它的能力時,
自滿、保留、和保守都不會是躍入腦海的字眼。
在油畫完成之後的那段探索和成長的日子中,
我與他以及與生命之間的關係,持續在恩典中轉化浮現。
就如同鬱金香揭開了大地之春,每一天都獲得了更偉大的真理,
更全然的與生活結合,並且更能實際應用於生活中。[15]
或許沒有一個主題比奇蹟更令人難以捉摸,
那高等目的之特殊界域,以金色的線為我們的生命鑲上蕾絲花邊。
我們的確很少期望奇蹟改變我們的生命,
因為,它們經常是以最不可思議的意外來臨。
現在去回顧耶穌透過他的畫像所留下的奇蹟痕跡,
並且感受這類回憶所帶來的寧靜愉悅,對我來說是容易的。
然而,一個奇蹟的誕生經常是和分娩小孩一樣疼痛,
因為,若是新生命想宣告他的來臨,他必須撕開既有「架構」的面紗。
這了解的開始,是在1992年的夏天。
多麼希望在 7月20日的早晨,我已擁有了更高層次的領悟!
那樣,我就能夠帶著平和的期望享受我的早餐,
而不是處於一種戰慄的亂流狀態,
被一個沒有提供解決承諾的可怕意外嚇得目瞪口呆。
我並不知道,我正忍受著奇蹟誕生的陣痛,
自從那不可思議的事蹟開始之後,這是對我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它緊跟著前一天的一個毀滅性事件。
這幅畫將被展示,而我會有場演說。
這次我們巡迴到德州柳木公園中的:亞西西聖方濟美國聖公會。
赫曼牧師已經耳聞「羔羊與獅子」,
所以要求我在他的聚會中呈現此畫,並且講述創作這幅畫的來龍去脈。
赫曼牧師和幾位教友都等待著我們的到來,並幫忙在團契大廳內安置這幅畫。
我們剛把它安裝上去,災難立刻來襲,
一個巨光燈從高高的三腳架上掉下來,砰然擊中油畫!
有幾個人眼睜睜的望著那個燈墜落到地面。
一位女士〜茱蒂修白,俯衝到地面想使重物轉向,但無法及時搆到它。
那個燈擊中油畫的左側,正好落在老橡樹的分叉樹幹上。
當我抬起油畫並重新把它放回畫架上時,
在場的每個人都注意到它損壞的程度:
畫布上有一個
我的手指可完全的穿過那個裂縫!
身為一個美術史學家並具有昔日的博物館專業經驗,
我知道要修補一幅損壞到這種程度的油畫,可能使用的方法。
那凹痕總是會突顯,而裂縫雖然可以修補並用顏料蓋上,
對於任何有意尋找它的人,仍然是顯而易見的。
遺憾的是,被撕裂的畫與破掉的蛋沒有太大的差別。
你可以把它們拼湊起來,但它們再也無法完整了。
當內在的一切都說 “放棄!” 時,繼續下去的力量從哪裡來呢?
幸好,還有比我們平時使用的更多層面之力量,
而且,那個禮拜天,我發現了我的額外儲備力量。
這幅畫距離會眾夠遠,
所以,我不必去與任何還不知道此事的人,討論這悲慘的事件。
帶著顫抖的雙手和淺促的呼吸,我開始演說。
我的時間表是: 早上在作彌撒前有一場演說,
然後,下午有一場開放參觀的討論會。
不知怎麼的,我渡過了那一天。
震驚的賜福之一,就是它仁慈的帶來了麻木。
當天結束時,這幅畫被小心的放進它的畫箱裡,
安全的被包裹住,以防止任何進一步的毀損,然後我們默默的開車回家。
我想要禱告,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貼切的字眼可以表達我的感受。
次日清晨我帶著懼怕的感覺提早醒來。
每一刻的拖延,都是在緩解我的緊張。
那天早晨我需要一整壺的咖啡,
我獨自坐著,試著不去看那斜靠在客廳牆壁上的大畫箱。
當我回想起那個事件,以及所有導致這個早晨的一切奇蹟時,
回憶沖擊過我的意識。
淚水縱橫間,我問自己: “為什麼? ” 答案迅速的來到。
一旦我可以振作起來,
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檢查那幅畫,並且評估它毀損的程度。
然後憑著手頭上的資料,我將聯絡一個負責修復的工作室。[17]
畫布不可能用任何人為的方法復原,但它可被修飾美化為可展示的,
而專業的修復,能防止破裂的部位進一步的惡化。
當我小心的把油畫從畫箱中移出來,
對於即將呈現的,我一點也沒有心理準備。
那毀損消失了!
我小心的用手指摸著油畫的表面,謹慎的檢查昨天才被撕裂的地方。
只有完美,沒有凹痕、沒有裂縫、沒有顏料的剝落。
將油畫翻轉至背面,
畫布的編織以緊密又強固的面貌呈現,與它被展示的那天一樣。
我把它拿到窗戶上,
沒看到光穿透的針孔,甚至沒有一點點顏料剝落的斑駁。
透過高倍放大鏡檢視背面,顯示出沒有一根纖維是撕裂的。
此刻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就像損毀的剎那一樣的擾亂了我。
我的預期已完全的被瓦解。
當「架構」顯示出它的虛幻本質,我非常的震驚。
我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混合情緒,
謙卑且驚訝的看著那樹幹分開的橡樹,
並且想起那天,我問耶穌它是否必須是那個樣子。
很快的震驚轉變為興奮,而我想要分享的衝動排山倒海而來。
我立即打電話給教堂的朋友茱蒂,為了對照前後的情況,
我們一起重溫前兩天的事件,反覆的確認我們共同的經歷。
我們才剛停止我們讚美和尖叫的歡呼聲,
我的朋友就馬上轉達這個消息給赫曼牧師。
他以一種平靜,期待的聲音說: “我不驚訝,我整夜都在為它祈禱。”
大約一星期後,
每一個曾見證這個事件的人,在教堂相聚,檢視這幅畫,並慶祝它的復原。
每一個人都帶來他自己所寫之有關毀損見聞的記錄。
聖方濟教堂保留了他們的文件〜對
所幸有文件證實,因為甚至在高度的放大鏡之下,
這幅畫本身沒有顯露任何曾有凹痕、磨損或撕裂的記號,
〜而最確定的是它沒有被人為修補過! [18]
在接下來的數週和幾個月內,
我必須自己探索釐清這個體驗,
因為關於它的詢問,從未停歇過。
儘管如此,奇蹟是無法以正常的方式了解的,
因為,我們用來解釋實相的邏輯,
一直是由可預知的因果形式來界定。
這樣的思維決無法解釋奇蹟,更遑論能理解它。
我記起這個事件的方式有點不尋常
〜就像是兩個並行的經驗,
連結著實相的不同層面,巧妙的以薄紗隔開。
在薄紗的一端〜物質認知所支持的經驗〜
我可以再歷歷細述那個禮拜天震驚事件的每一個片刻。
無庸置疑的,我的記憶與其他見證人的相當吻合。
然而,在薄紗的另一端,存在著一種擴展的意識,
儘管油畫受到撞擊,這意識卻仍然保留著油畫整體性的感知!
似乎我對實相「橫向」延伸的正常感知,
已被「縱向」的高等真理和力量所貫穿。
這樣的思維使我不禁猜想:
「橫向」可信性與上升或下沉之意識的「縱向」可能性,
形成完美和諧的交織點,
在超越時空的交織點上,
或許整個實相宇宙無止境的在創造。
研究全像圖和光的科學家們,提供了另一番有趣的解釋。
全像圖的特點之一就是:
任何全影像可以從相片的任何一部分,被完整並無限的再造。
換言之,除了整體的重生,無法把光「切割」或分隔成「部分」。
是否我們當成生活基礎的「二元性」,只是靠架構的密度來支撐的?
可不可能耶穌在地球的全部使命就是向我們揭示:
「當二元性存在時,就像那樹幹分開的橡樹,
但有一個更偉大的整體性,可將二元性消弭成微微的幻象」? [19]
我們的生活中有光榮的片刻,也有艱辛的時刻。
我們對痛苦瞭若指掌,然而完美與其並存。
當我回顧人生,這種複雜性遍及一切,卻同時存在著單純性與整體性。
我人生的這部分似乎即將畫上句點,但我並不覺得孤單。
這是第一次,我不只相信耶穌在很久以前所許下的承諾:「我永遠與你同在」,(註7
)
還幸運的見證到:在完整而不可分割之宇宙的連結力量中,這樣的事情可以成真。
這已經成為所有人類越來越強烈的希望。
會不會忽然來到一個片刻,我們終於決定拒絕目前不完美的掌控影響呢?
或者,可能是:一旦我們願意去感知整體性的時候,才會明白只有它是無上的?
或許這是耶穌訊息的關鍵…以及奧妙之處。
也許我們將不斷的追尋,直到我們內在的真理將我們從奧秘的束縛中解放。
這個可能性在艾略特不朽的雋言中深刻的表露: (註8 ) ;
我們不會停止探索
而我們所有探索的終站
將抵達我們的起點,
然後我們第一次認識這所在。
穿越未知、憶起的大門
〜那留待發現的最後一片土地,
正是這個起點 ;
在長河之源頭,隱密的瀑布聲,
在蘋果樹上的孩童,
還沒有人發現,因未曾找尋,
但曾聽聞,隱隱約約,在大海潮來潮往間的寂靜。
此時、此地、現在、直到永遠〜
一種完全單純的狀態。
〈它的價值不低於任何東西〉
而一切將安好,
而且所有的形式都將美好,
當火舌捲疊成花瓣冠狀時,
烈火與玫瑰其實是一體的。 [20~21]
[22] (空白頁)
註7: Matthew 28:20 馬太福音28章20節
註8: 詩人: 艾略特T.S.Eliot , 摘自 “諾頓現代詩選集” , 主題: 小漈頂“Little Gidding”
作者: Richard Ellmann and Robert O’Clair (New York, 1973), p.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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