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03

第二章 他說話了

 

第二章

他說話了

他光芒四射的顯現以及卓越的智慧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然而,在他身上也展現出人性、親切、溫和、甚至幽默。

在長達四個多月的訪談中,

獨特而絕妙的一面是:有充分的時間彼此分享,並成為熟識的朋友。

在這有意識且充滿愛心的交流中,我們論及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主題。

 

耶穌的訪談是我在數年內所難以吸收或深入述說的

所以我將我們的交流視為純粹是他給我的私人禮物。

當有人希望我明確而深刻的揭露這體驗時,

我只回答說:「這是關於愛的體驗。」

 

有時我會平淡的提到我曾與耶穌有過的談話,

這樣似乎較符合他人的期望。

畢竟,如果一個靈性的臨在能「為了畫像而坐著」,

那麼為何不能有某種交流可以被化為言詞呢?

這邏輯滿足了我的目的,

所以我留著大部分不提,

寧可讓靜默隱藏我和耶穌曾經在一起深入對話的事實。[23]

 

如果話匣子一旦打開,我知道問題將會不停的湧入,尤其是「他說了什麼?」

 

然而,在1996年的春天,耶穌再次向我顯現,而且這次他要求我說話。

他的勸說征服了我的抗拒。

 

除了傳達耶穌話語的重責大任,

我還有一些私人理由,不願將他的訊息公諸於世。

首先,這些訊息透露出我個人的問題、質疑、以及追尋的目標。

在許多方面,我所詢問的問題是我靈魂的反映,

而且,耶穌的回答經常直指我生命的核心。

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才從主觀的衝擊中出離,

盡可能以客觀超然的方式思量他的話語,

並且看出它們對其他人更普世性的價值。

 

我不想,也未曾想,成為他人了解耶穌基督的過濾器。

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神學家。

我希望的是:將耶穌給我的訊息,以鮮明俐落且活潑生動的方式傳達,

帶給你彷彿身歷其境的感覺。

那麼你就可以依你自己的意願詮釋。

不管你對他了解如何,或與他的關係如何,

希望我的體驗能合適的觸動你的心與想法。

基於這個理由,我選擇以斜體字呈現耶穌的話語。(譯註CH2-p24)

這樣你便能以原本的方式來了解它們,

或者,如果你想要的話,也可以將它們分開,

以免除我的話語所帶來的細微差別,或是含義上的投射。

 

最重要的是,我建議你透過你的心來接收這些訊息,

並請隨時記得:這是對話,不是論文。

耶穌只不過是與一位朋友談話,而對話的內容對我們兩者意義深遠。

如同其它對話,我們的對話也有許多衍生的話題。

在沒有預設議程的情況下,一個話題順其自然的流轉,

並隨著我們心的指引,而導向數個相關的其它話題。

經過那段期間,隨著我們關係的進展,這些對話變得更具力量、深度、和強度。[24]

譯註CH2-p24

耶穌話語之呈現字體 英文版:“斜體字”; 中文版:“標楷體”; 部落格:紫色字

 

我已從中獲得瑰寶,而且,若我將這些珠璣慧語適當連貫表達

耶穌的話語所提供你的個人訊息,將帶來超乎預想的益處。

 

基於對他的尊敬,我的所有問題都是經過再三的考量。

我並不想濫用他的臨在已帶來的恩惠。

我不想去假設那可能並不存在的權利,

或者去探聽那我不該追求的知識主題或領域。

為了尊重,起初我等待他開始所有的對話。

 

除了他最初以光問候之外,

他對我說的第一件重要的事,

是在他首次以肉身形式出現的那個早晨。

當這充滿力量的駕臨就在我面前時,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穩。

到現在還訝異著我如何成為這難以理解的現象中之一部分!

耶穌充滿愛的話語傾注而來,並且消除所有的不安:葛蘭達,你是愛!

在那一刻,我不知道他這話是多麼重要,

而且,會是他即將說的所有事物的核心。

只要聽見他的聲音,我就感到驚訝又滿足,

那是男中音,圓潤且悅耳,厚實且富男性氣概。

耶穌的聲音如此深深滋養和令人滿足,

以致我感覺自己就像聖經中那個「井旁的婦女」。

他潔淨的言語化解了我的渴望,

只要聽就足夠了。

少次,我們在閱讀和追尋之後,發現自己比之前更渴望?

與耶穌同在時,只要他說一個字,我就滿足了。

沒有必要以其它讀物增補他的訊息,或是詢問無止境的問題。

即使當他臨在時,我常覺得自己像個小孩,

但是,那感覺從未延伸至〜視他為一個「耐心經得起小孩好奇心試練的爸爸」。

你可能會想:葛蘭達,你可以詢問宇宙的祕密。

最終我問了,

但是多數情況下,認識了一位明瞭且掌握了宇宙的人已是足夠了。

我為何還要去問其它的呢?

他的臨在帶來了奇妙的寧靜和滿足,使我一直保持在和平之中。[25]

 

起初,我擔心自己無法於耶穌臨在時,仍全神貫注於例行的畫室工作。

藝術是在「渾然忘我」創作的混亂過程中進行得最好。

坦白說,藝術家周遭的物質面往往不是井然有序的。

我如何能鋪起紅地毯歡迎佳賓,時還能像平時一樣具有創造性、懶散、率性?

 

出乎意料,耶穌使之成為可能。

我猜他把讓我感到充分自在去創作他的畫像視為他的首要之務。

我可以用我平常的方式作畫是必要的,而他承擔了這個任務。

 

他以我喜愛的事物為樂,耐心接受我的咖啡休息時間,

他對我的做法感到有趣,並且經常對於怎樣做會更好提出客氣的建議。

他使我覺得自己是美麗的,即使我經常穿著藍色牛仔褲及運動衫;

我的臉上常常是顏料取代了化妝品,而松節油的氣味則取代了玫瑰的芳香。

他是一位完美的紳士,親切、體貼、且自在

當他臨在時,我從未覺得有美中不足之處。

同時,他引導我至覺察、理解、和靈感的極致,

那僅僅在幾天前都還是不可能的。

 

自一開始,我訝異於他對大小事物的徹底掌握。

最微不足道的事物、最單純的好意、最微細的觀察,對他而言都是重要的。

 

我們第一次的對話起始於一個微細的觀察,這件事令我感到相當謙卑。

第一天,當我開始素描時,我坐得離畫布非常近〈大概一呎寬〉,

因為我的視力已低於標準。

在過去的幾年裡,我已經近視了,但是我不想承認。

我已決定能拖多久是多久,

因為我對視覺美的愛,純淨到無法讓它透過人造鏡片的過濾。

我既然可以說服高速公路局重新簽發駕照給我,

表示這個問題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但是,耶穌看到我盡力在睜大眼睛,於是問道:

葛蘭達,妳的眼睛有問題嗎? [26]

 

我岔開話題,不想正面的回答。

所以我說我只是因為最近緊張不安而眼睛有點疲勞、

昨晚睡得不夠飽...太興奮,等等..

然而,這件事令我不安,因為我沒有完全說實話。

 

那夜稍晚時分,我意識到:

沒有如實的回應耶穌〜對我的眼睛和藹可親的問,我感到多麼的內疚!

雖然,我用了些薄弱的藉口搪塞,但這無法遏制我的不安,

因為我明天還會有同樣的問題。

 

我想:我無法面對他。

所以,第二天早晨,我沒畫畫而出門去配眼鏡了。

關於我視力的主題從未再被提起。

雖然,當我第一次戴我的新眼鏡時,

耶穌親切的投注了溫柔的一瞥,只是帶著微笑開始我們當日的工作。

 

在畫作完成之後,我發現了一項奇蹟。

當我整理書桌時,那眼鏡被棄置在層層雜亂無章的東西下方。

可能我只戴過它們一兩次,

但是,在耶穌光臨期間的某一刻,近視的苦惱已被治癒了。

之前我一直沒注意到的原因,是由於當他臨在時,一切總是完美的。

他不把注意力放在錯誤上。

他只是點出錯誤,然後繼續保持他的注意力在一切圓滿的高等層面。

 

幾個星期之後,當我去領取駕照時,

我的視力測驗顯示我裸視時有20/20的視力。

我從未再戴那眼鏡。

靜靜的表示感恩似乎就夠了。

他知道我終於發現他秘密的加持了。

 

若是我非得選定他訊息中的精華,「心的崇高地位」將會是首選。

許多次耶穌都提醒著我他的第一個及不朽的指示:

切記葛蘭達你是愛

然後他會繼續解釋,讓我對於「心」在真理中的重要性有更寬廣的了解。[27]

 

我們作畫才兩三天的時間,

我開始試著與耶穌聊天,主要是為了幫助自己放鬆。

在我作為人像畫家的生涯裡,

我已學習到藉由把注意力從正襟危坐引開,以創造一個舒適空間的重要性。

然而,對一位受人尊敬的客人,閒聊瑣事似乎完全不合適。

所以我反過來,緊張的試著表現我最好的一面。

我與他分享我自己設計的一個彩色輪。

我在就讀大學的期間,為了探索光學和更了解色彩與光的關係,

我選修的課程涵蓋了物理學與藝術學。

由這項探索中,我發展出一套先進的色彩理論,它帶給我一些專業上的優勢。

這一套公式對我很有幫助,而且為我的油畫帶來一種獨特的風格。

許多明白這理論的人都留下好的印象,

而那些不了解的人,多半只是保持沉默,或是有點防衛。

耶穌只是同情的望著我。

我對於他的沉默感到驚愕。

我如何應對一面輕如鴻毛的牆毫無著力點?

 

過了一會兒,耶穌問:你為什麼害怕色彩呢?

這句話就像一支箭,直直的穿過面紗,正中我的心。

從來沒有一個人在我感到如此有自信的主題上,看穿我的弱點。

從來沒有一個人識破我的防衛。

我坐在那兒幾乎快落淚了,因為我被看得那麼透徹。

我幾乎無言以對:你為什麼那樣問?   

 

因為你的頭腦如此努力的運作,

為了補償某個顯然令你感到不自在的事物

你不需要了解色彩的規則才能喜愛色彩,因為,愛就是力量。

 

我的弱點已被暴露,我試圖彌補、解釋自己的不足

只是因為我非常喜愛光與色彩,我向來都覺得自己無法完美的表達它們。

宇宙之美徹底的撼動我,然而面對它們時,我卻感到自己無法勝任。

 

他向我保證:藉由表達我心中的情感及釋放我的恐懼,我會達成更多,

這會是頭腦的理解所無法達到的。[28]

 

他繼續解釋頭腦如何尋求心的弱點,以作為控制心的溫床。

頭腦會積極的嘗試去補償或利用心的煩惱,

但是,它從不嘗試去消除或治癒它們。

因為,心的絕望正是頭腦得力的機會。

 

我問:“頭腦總是那樣運作嗎?”

 

“經常如此,但是,如果你只把頭腦當作僕人,它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僕人。

你必須認清並且確實的領會頭腦沒有它自己的力量。

頭腦若非從經驗中整合,就是投射,

要不就是發展出一個邏輯的基礎,以服務、闡明、及履行心與靈魂的力量。

當「心」負面的朝向生命時,就會產生嚴重的問題,

因為,當「心」帶給頭腦一個負面的刺激時,

例如匱乏、不安、恐懼、或憤怒,

那麼頭腦會以似乎合理的方式回應,

但是,卻與生命的美善秩序背道而馳。

 

“如果心是純淨的,這怎麼可能發生呢?”

 

心的深處是純淨的並不會唆使破壞的行為。

但是,「心」確實擁護著它所涵蓋之一切的整體性。

這包括了身體〜

身體主要在尋求存活,以及自己與別人之間感同身受的連結,

這種連結經常是你我難分的。

透過同情的運作,

「心」經常接受或混淆別人的痛苦和憂傷,如同是它自己的。

從這類情感當中,「心」可能逐漸產生內疚、自責、恐懼、及悲傷。

然而這類負面的情境是由於錯誤的行為或生活中的意外所引起的,

而非來自於「心」。

終極的明瞭屬於靈魂,靈魂明白自己是愛。

心的力量透過連結身體與靈魂而得到修正。

這是頭腦無法構想出的高等邏輯。

 

當我說「我身在世界中,但我不屬於這世界」

我是在指〜我以最佳的方式運用心的力量。

祕訣在於 感知這世界的紛擾,但同時留守於心的真實極樂之中,

這是個只知道完美的心。

這取決於每一個靈魂是否有效的駕馭他自己的心,並保持心的純淨。

瀰漫於神聖中心的負面情緒,可能會產生負面的信念和態度。[29]

信念和態度是心和頭腦之間的橋樑。

如果想要實現你的願望,你必須非常留意信念和態度所依靠的基礎。

心運用信念來指揮,而頭腦也會用信念來解釋那有時令它困惑的心。

這會導致某些無意識激發且極為混亂的行為與誘惑。

 

我們都見過這樣的模式

但是當時我無法想出任何一個例子,所以我請求耶穌舉一個例子。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未知的事物」〜一個有形的謎〜

頭腦害怕失去控制,而以它自己捏造的事物替代之。

 

但是現在,同時想想這個,

當一個人的心朝向匱乏,

他的頭腦就會加倍努力,想辦法賺錢。

就生存壓力而言,這行為當然合乎邏輯,

但是它從未解決問題或改變基本的信念。

這個人僅僅在奮鬥應付,或是在財務上變得有錢,

但卻延續著自己或別人的貧窮意識。

因此,他過度工作,以維持一種物質上的財富,

這控制了他的生活,但從未產生深層與真實的富裕感。

他透過頭腦的努力所賺取的,只是匱乏的補償,

因為,頭腦只能解決邏輯或平衡的問題,但永遠不會是生命的疑惑。

 

這個人的貧窮意識是由於無視於生命的豐盛,

結果他相信並投入了匱乏。

現在對照一下,另有一個人,

當他因宇宙無限的供給而表達他的感恩時,

他懷著敬畏之心,看著奇妙的宇宙。

這個人給他的頭腦正面的推動,

因此他的頭腦會想辦法在他的生活中製造豐盛。

 

以較少的努力,卻達到更多的富裕。

身體健康也是同樣的道理。

一個相信疾病的人,會終其一生努力的想要保持健康。

而且他的頭腦會提供他許多方法,去預防或治療那些病痛,

但卻從未去解決問題的根源。[30]

 

然而一個相信健康與完整性的人,

會使他的頭腦正面的幫他保持健康。

若是給予頭腦任何負面的信念或驅動,頭腦就不會正常的運作。

它或許有完美的邏輯,

但卻是用一個相反的方式,去補償並未解決的問題。

 

我問你可以解釋一下「相反的方式」嗎?

 

邏輯基本上是一種定或預測結果、影響、或衍生模式的功能。

如果始於正面的訊息,它就會繼續朝著那個方向,

然後得到一個有意義的正面結論。

然而,如果邏輯始於負面的訊息,例如「我討厭綠色花椰菜」,

它會繼續朝著負面方向,提供給那個人所有綠色花椰菜應該被討厭的理由,

而非提供機會去重新思考這個態度,或者至少提供不同的食物作為選擇。

當「邏輯」嘗試去證明負面驅動是正當的,

它慫恿你去推翻生命的正面邏輯。

生命是與美善連結的,但是在頭腦的控制之下,卻顯得恰好相反。

 

然後耶穌驚嘆的環顧四周並且說:

我天父的宇宙是無限的,而且是無限豐盛的。

藉由看見並相信宇宙是無限的,頭腦才可以用直接且正確的方式帶來豐盛。

如果給頭腦正面的驅動,它就會正確的運作。

如果給頭腦負面的驅動,它就會去推翻生命更偉大的邏輯。

頭腦無法看到更大的局面。

只要靜觀「無極」。

靜觀,並且敬畏那無限永恆的創造。

 

接著,耶穌吟誦新約聖經中我特別喜愛的一段經文。

“想想那原野中的百合,它們既不耕作也不紡紗,然而我告訴你,

即使所羅門王極其榮華於一身,都還不如其中一朵百合呢!

每日靜觀「無極」,那麼你所尋求的一切都將會賜予你。

之前我從未發現這段經文如此之美。

 

耶穌已經非常慷慨的帶來許多訊息,

但是我仍需再問一件事,以便更了解他已經說過的。

所以,我大膽的問“頭腦與靈魂的關係是什麼?”

 

靈魂是你「愛、覺知、經驗、能力、記憶、情感、以及潛能」的不朽總和。[31]

你的頭腦負責記錄與管理。

對你的存在而言,頭腦在這方面的能力是一項有用且重要的資產。

頭腦是一個為了開發與應用你的智慧而設計的美好工具。

但是它從未被設計為指揮者,而且非常明確的,頭腦並不是你智慧的來源。

頭腦沒有它自己的力量,而且它無法改變基本的狀況。

 

“你靈魂的中心是「神聖天心」。

這是你與上主合一的地方。

對心而言,內外皆是無極。

心可以靜觀完美。

而且心可以查明狀況的起源並且改變它們。

心是你的高等智慧。

你的心處於無極的觀點之中心,這是由你的造物主所建立的。

因此心尊重你的個性,以及上主和萬有的一體性。

 

“你想知道在日出與日落時分可以玩的遊戲嗎?”

 

“當然!”

 

“找一個你可以看見日出或日落的地方。

小心不要直視著太陽,除非當它落至地平線上時,

或是經由地球邊緣的濃密大氣層濾過光。

然而一旦太陽轉為橙色,而且眼睛看起來舒服時,

你會發現它的中心有一個無極的點,

會與你自己靈魂中心那個無極的點共振,

這會帶給你許多的滋養與正面的覺知,甚至於身體的營養。

它真的有助於維他命的製造與礦物質的利用。

 

這提醒了我遠古的人類是如何的尊敬太陽,甚至奉若神明。

耶穌的回答切入要點。

 

“遠古的人類認出太陽的力量給予了生命,雖然他不知如何正確的看待它。

崇拜太陽或是任何其它的被造物都是一項錯誤。

然而,認出創造物之內的無極臨在並沒有錯。

太陽是無極強而有力的一種展示。

其它啟發靈感的展現有 滿天星空、或是從外海眺望的無垠海洋。

耶穌多次提醒我:每日靜思無極,內外皆然。 [32]

 

有一天我問:“你如何於內在思量無極?”

 

無極不受限於浩瀚的空間,或甚至是微不可測的個體。

無極與數量一點兒也不相干。事實上無極與品質攸關。

讓我來與你談談「心」吧

 

這是稍早時耶穌給予我眾多教理的基礎

“我所說的「心」不是指身體的器官

雖然身體的器官是真正的「心」所相對應的工具

因為身體的器官時時刻刻以活血滋養你的身體

我所說的「心」正是你靈魂的中心焦點

「心」是那個透鏡

透過心,你的靈魂整合你所有的俗世情感與神性的覺知

成為一個無限可能性的焦點。

這個點觸及你物質存在的邊緣,在你心臟後方稍微下面一點點。”

 

然後他說:找出它的位置吧! 

 

當我找到時,我整個身體好像在震動,並且與能量一起脈動。

我內在有一股生命感,而且進入那個點並不需要思考。

單純的專注於那個點,並且持續覺知它的存在,使人充滿力量。

 

“這是你的造物主在你內在建立的力量來源力量來源不是你的頭腦。

你的頭腦只是一個僕人,而且如果給它正面的驅動,它就表現良好;

如果給它負面的驅動,它就表現不佳。

「心」產生所有俗世情感以及來自高等境界的慈悲情懷

但是,它比情感更深廣

它是無限的覺知,以及你將吸收之所有高等意識的基礎。

從這個中心點,這個力量的泉源你整個生命的劇本被細細寫出

活在你的「心」中,去實現你的生命劇本,或是重新去改寫它。

在你的頭腦內,你的頭腦無能為力。  

但是,你每一個「心」的意願都將得以實現

 

接著耶穌提到一件事,似乎是一個歷史事件,但也可能是個比喻。

我不知道,或許是什麼並不重要。

 

“「心」曾經為了糾葛煩亂的生活事件而暈眩不已

「心」的絕望所產生的矛盾與混亂填滿了頭腦

「頭腦」僕人嘗試反叛「心」主人

因為頭腦至少還有邏輯,而生命的基本要求就是存活而已。[33]

「心」由於它自己反應的衝突而喪失了指揮權

因此頭腦覺得篡位與控制那不合理的心是完全正當的

頭腦開始藉由製造自己的世界以征服心

在這自我創造的世界裡頭腦會以智力來源的身分出現

而非原本真實的身分〜智力精密的工具

 

“頭腦最擅長的是邏輯

在邏輯推理時頭腦避開無法理解的情況或試圖去控制它們

直到它們屈服於某種推理的形式

從頭腦的觀點看來控制與了解是同一件事

頭腦以為它了解它所控制的

而經常在追求控制的過程中

頭腦會簡單的虛構情節或以它認為合理的事物填補空白

這是受頭腦支配的人或世界的問題核心與關鍵

因此,要求頭腦像工具一樣的服務於智力的開發和應用,

以及不把頭腦混淆是智力的來源,是非常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了解「你不是頭腦」!”

耶穌說即使是今日當我們正在談話時,

這顛倒的情形仍發生在許多人的生活當中

“篡奪一顆混亂的心並非解決問題之道

以控制取代了解只會耗盡你的生命,剝奪所有富足、力量、和意義

治癒你生命的解答將會在你心的內在力量中尋獲

只有正確的了解才可以完成這治癒

而找到問題真正的所在,才能得到這了解

 

耶穌建議我每天認真的做這個練習

“我給你三個練習:

第一,每天透過感恩與讚美加強你所有的正面情感

第二,每天透過寬恕,削弱你的負面情感

第三個練習,你必須再勤奮一點兒,

但是,葛蘭達,我想這對你會比其他一些人來得容易,

因為身為一位藝術家,你已經在做這項練習了

我所指的是「天真的感知 [34]

 

那是什麼意思?

 

“好,看窗戶外面。

現在回頭看我,然後立刻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五根樹枝,有四隻鳥在牆上。並且有兩根小嫩枝和一些鳥糞在窗臺上

 

“好,這就是天真的感知

你像一個孩子般單純的告訴我你所看到的

這是孩子們自然做得好的。

他們只是感知與回答,沒有先入為主的概念

這是你在童年時所做的,而你比其他一些人保留了更多這種能力。

現在,如果是頭腦在回答我,為了控制,頭腦可能會猶豫一下子。

在猶豫的遮蓋下,你會障礙你所看到的,

然後你可能會這樣告訴我:

嗯!我想我看見了十二根樹枝,小嫩枝三隻和一個乾淨的窗臺

因為頭腦在架構和邏輯順序之內感到最舒服,

它有強加不自然次序的傾向

 

“換句話說,你的頭腦會重編劇本以「改善」它,

或是以新的感知去迎合先入為主的概念

因此,它會不斷嘗試重新更改設計事實。

這正是複雜世故的頭腦經常在做的事。

頭腦尋找理想的模式,以便強加於存在之上,然後稱它們為神聖的。

你不必做任何事情使宇宙神聖。

唯一你必須做的是去覺察然後心存敬意凝視這已經存在的一切,

靜觀、感恩、並且寬恕那些你無法理解或控制的。

因為生命是神聖的。

生命是完美的,而它自然的展現造物主的意志。

 

生命如此美好的賜福使我再次感覺像一個充滿了期望的孩子

耶穌臨在的那一刻,一切都洋溢著本然的純真。

我可以看見頭腦如何嘗試去製造現實

我的生活與我們的世界早已在頭腦暴政的統治之下。

 

有一次耶穌強調一個類似的洞見[35]

 

“邏輯於外在展現為組織架構。

和頭腦一樣,只要架構不具有統治和控制的權力,

架構也是很好的工具,可帶來規律的生活管理

你在世界上經驗到的所有壓迫性架構都是源自頭腦的概念,

它們企圖將自認完美的架構強加於一個早已存在,

但或許較不可控制之自然的、更偉大的完美之上。

頭腦常常為了鎖定一個價格,或是為了鞏固它自己的控制,而去破壞東西。

這包括破壞生命、破壞心、破壞靈魂、破壞關係、破壞意志,

它透過某些揑造或誇張的架構,提出它所謂的「解答」

就只為了獲得掌控的力量。

 

在這個被頭腦和壓迫性架構統治的世界裡,

為了使生活可以忍受,「心」自願變成僕人。

「心」所蘊藏的慈悲與智慧是如此的偉大,以致於它有效的補償了

所有無愛的障礙,及頭腦製造的世界所認可的壓迫性規定。

因為「心」如此的讓步,那本末倒置於是完成。

在一個「頭腦領導,心跟隨」的世界裡,

心的高等尊嚴已被遺忘,就像被鎖在牢門之後,失去了出入的自由。

在這樣的世界裡,「心」被認為是陰柔的、順從的、多愁善感的,

只是一個人的情感和創造需求的覺知中心,頭腦的「妻子」,如此而已。

 

耶穌闡明那是我們這個顛倒世界的悲劇,

他的禮物與所選擇的任務正是使「心」歸位,回復它真正的力量。

 

“當「心」在正確的位置時,頭腦就可以確實的服務,

而諷刺的是頭腦卻因此變得才華洋溢、無憂無慮。

在頭腦與「心」正確的組合裡,將會有和頭腦教育程度無關的天賦契機。

 

“頭腦就像任何一個服務性工具,在已設定之有限參數中運作得最好。

頭腦一個難以抹滅的特性是:

它必須擁有至少兩個固定的參考點,才可以運作。

因此,它根本無法面對「無極」。

相形之下,「心」處於「無極」的觀點之中心,

它從這裡取得力量,並深切有效的處理生活。

當頭腦服務「心」的時候,任何事都是可能的。

然而,當「心」服務頭腦時,卻有著無休止的限制。

情感的能量將會沸騰成為不得安寧的負 [36]

 

這問題很容易看到當我想想這世界我發現這問題處處可見

但是,還有一件事我想要知道

“你如此清楚的解釋了「心」,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頭腦」的明確定義?

 

頭腦本質上是由兩個部分組成,

第一部分是整合與傳達的工具

基本上是一台複雜的DNA電腦 ( 譯註: CH2-p37 )

它集中於你的腦部和神經系統,但實際上包含了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第二部分是一個電磁場,佈滿並環繞著你的身體。

這是你的感覺經驗及思想整合的主要收集、儲存、和搜尋的系統。

頭腦內所有的資料被儲存為數據密碼,

然後藉由「正」「負」訊號來觸動存取。

這就是為什麼除非由心來指揮頭腦,否則它會以二元的方式運作。

當頭腦掌控大權時,兩極就是標準的參考點。

 

在這裡和許多後有關頭腦的對話中

很顯然的耶穌並不使用英文大寫頭腦〈Mind〉的字眼,

那代表存取並統合所有意識層次的「高等心智」〈Greater Mind〉。

耶穌持續的教誨是:

高等意識除了記錄、整合、及促進因果的實用與世俗功能之外

它居於「神聖天心」的中央透過愛的意圖與力量指揮

有許多「心」和「頭腦」之間角色顛倒的例子,而它們造成了許多社會難題。

讓我們仔細想想,例如:分享與援助那些擁有較少的人之社會需求。

 

在頭腦控制的世界裡,慈善行為必須在架構管理下有系統的運行。

當這情形發生時,人類的團體處於無力的不幸狀態。

但是,當「心」處於與上主的正確關係中,而且是生命的主人時,

那麼,慈善行為發生於自然的分享

 

耶穌暫停沉思然後繼續說:

 

“我努力嘗試著想讓猶大了解這一點,

但是,他那時是架構組織型的人,他拒絕傾聽。 [37]

譯註: CH2-p37  DNA電腦

將資料以分子型態呈現在一連串人工合成的DNA上,

並利用科學家預先標記好的化學反應進行運算。

DNA電腦是一種奈米電腦,其好處在於它能同時處理所有可能的答案,

因此,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解決繁雜龐大的計算問題。

DNA運算(DNA computing)是一種電腦運算形式,

利用DNA、生物化學以及分子生物學原理,而非傳統上以矽為基礎的電腦技術。

傳統的電腦是以 「二進制」數字編碼,

把 0 與 1 的數元組呈現在矽晶片上,進行數字運算與資料處理。

 

聽了耶穌對猶大的陳述後,我大膽的問:

“耶穌,若我逾越了分際請原諒我,但你是否可以告訴我〜

如果你知道猶大即將背叛你,是你允許猶大在你的神聖圈中嗎?”

接下來是耶穌與我分享的最溫馨友愛的故事之一

 

“猶大在我們圈子裡的位置是由天父選擇的,不是由我選擇的,

事實上,許多有關猶大的故事,從未被說出。

在猶大的背叛和自殺之後,他是如此的被每一個人厭惡,

以致於他被故意迴避,而人們的心並沒有準備好去寬恕他。

從一開始,我就了解猶大。

我不知道他會如何背叛我,我也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方法,

但我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

同時,我也完全的明白為什麼天父把我們放在一起。

事實上,猶大與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並沒有去外面把他挑選進入我的圈子。

他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

由於猶大出生在一個非常有影響力、有教養的家庭,

他擁有財富和教育可帶來的一切利益。

他的家庭給予他那個時代的架構可提供之所有的特權和利益,

也因為如此,他命中注定成為一個服從於架構的僕人。

此外,他的頭腦被學術和知識的追求所增強,已遮蔽了他的「心」。

我們在一起就像清澈的和混濁的河水並行而流。

但是,我愛他,而且他也愛我。童年時我們一起玩遊戲。

我們玩「猶太人和羅馬人」,很像「西部牛仔和印第安人」。

我們經常玩捉迷藏,而且當我們彼此找尋時,我總是會找到他。

但是,他當然從未找到我。

那很容易;我只要從最大的架構背面找,他一定是躲在那兒。

然而,我可以在一個空曠的原野當中坐著,

但他會錯過我,好像我是無形的。

不過,我們一起享受生命,

而且,因為我當時年紀小,而且是個善於惡作劇的小男孩,

我喜歡對猶大炫耀。  

在我還是個小男孩時,在別人看見我施行奇蹟還很久以前,

我就可以在他面前隱形了。

有時候,我會把枯樹枝變成活的,就只是為了炫耀,

那只是我年輕時的性情。[38]

 

但是,猶大對此印象非常深刻,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是救世主。

他全心全意的相信。

但是,理所當然,他的救世主概念是依照摩西或大衛王的模式而界定的,

一個神職的國王,施行征服的奇蹟,

因而導致世人說王者之王是來這兒拯救以色列的。

那救世主的預言大半被指向收回政權的力量。

猶大認為我會以上主的力量去使羅馬人目眩口呆

就像摩西去到法老王面前,把他的柺杖變成毒蛇一樣。

他期待我使羅馬屈服,這樣羅馬軍隊就會退出以色列,

那麼我們就可以把我們的土地要回來。

你得了解,猶大從未明白我較崇高的角色、目標、或本性

他的理解完全被限制在歷史的預言和政治的薰陶之下。

 

我們長大以後,他一直是我的挑戰。

他總是讓我明白,在各種情況下可能的誤解程度。

那樣子我就可以處理其他任何人可能存在的誤解程度。

我們是完全相反的,所以他是一個非常好的反向試探板。

我並沒有貶損他的意思。他選擇他的角色,而且扮演得很好。

很久以前我就已原諒他以及他的行為所造成的痛苦,

因為若沒有他,奇蹟就不可能發生。

然而,與許多控告相反的是,他確實沒有為了銀子而背叛我,

甚至,他也不認為他背叛了我。

猶大是富裕且自豪的家族成員之一,

無庸置疑的是:他會把那些銀子捐獻給慈善團體,或是猶太教會。

猶大獻身於架構,如同我獻身於上主。

那是我們尷尬處境的要點。

 

在那命定的夜晚,當他離開我們用餐的房間,

我並不確切的知道他會做什麼,但我知道他離開是去完成他的工作。

他離開去展現他的命運,正如同我準備去實現我的。

他是架構之子,而我是上主之子……

我們在黑夜將盡之前,勢必會攤牌。

直到那個時刻之前,我們以互補和友愛的方式共存。

但是,現在已到了劇本完全揭露的時刻,

他與我想法不同

但若是要我去推論他的意圖,我會以這樣的方式解釋:[39]

 

他對於我非政治性的教理已經沒有耐心了,

而且,他想逼我到極限,以迫使我反對羅馬。

無疑的,他策畫把我推向權勢〜他概念中的力量。

當他去到羅馬軍團那兒時,他知道他們會來找我。

而他必定說了許多話使他們警惕於我的力量,

因為他們以大軍壓境。

我推測他預期我被包圍時,會立即以某種方法擊敗他們。

或許,他以為我會突然消失,或是把士兵變成石柱或樹木。

或許,我應該變成一隻鴿子飛走。

他預期某些奇蹟會發生,而奇蹟也真的發生了,

但是,那奇蹟遠超過猶大的想像。

因為,那奇蹟是我單純的臣服了。

 

沒有一個人比猶大更為震驚,

但我確定他的自殺不是因為罪惡感,

而是因為慘烈的領悟到:每一件他計畫的事都錯了!

我的臣服是他永遠不會預料到的一件事,

因為頭腦及其對控制的執著,把臣服當作失敗。

另一方面,「心」明白它的不朽性,所以它可以勇於臣服。

「心」經由臣服而恢復它的統治權,

看似矛盾,但卻是我特別擅長的一項奇蹟。

那是我來這裡的目的。其餘的事眾所周知。

 

“你說你原諒了猶大,他是否曾接受你的原諒呢?”

 

“還沒,但若是他覺醒於事實的真相,回歸至上主,

將會對於這宇宙中專制性的架構有粉碎性的影響。    

不要譴責他,因為那只會支持他仍然捍衛的專制性架構。

為他的靈魂祈禱,或許,會有奇蹟發生,

一個讓眾人不斷津津樂道的奇蹟。

 

我很高興我有勇氣問起猶大的事

因為它解開了一個我一直很納悶的謎題

一次的成功給了我信心,所以我大膽的問另一個問題

雖然當我詢問時,我領悟到解答已被賜予。

“我正想問有關你在十字架上受苦的事。

是你的力量勝過死亡之痛或是你接受了所有的痛苦,然後超越它? [40]

 

現在,我了解到你像我們一樣經歷死亡之痛,然後超越它,

因為,只有如此的接受與凱旋才能徹底改變我們本末倒置的世界。

你已經從更高等的層次看到我們的困境,並且知道什麼才是必要的,

但是,猶大如此沉浸於架構,他只能基於歷史前例和極端的方法策畫一個謀略。

你從新的層次帶給我們生命的光輝,

而這正是猶大無法理解你將要做什麼的原因。

架構的僕人無法預期真正的奇蹟。

 

耶穌帶著由衷的微笑回答對!你學得很好。 

十字架苦刑及復活的真正奇蹟是:

「神聖的天心」在那時重回到它「統治者」的地位,

超越了生命、頭腦、及頭腦製造的架構

「愛」超越「死亡」贏得勝利。

當我恢復「心」的主權時,每一個人必須做的只是:

在自己的生活中以及所處之世界的角落裡,接受並應用那力量。

你的心不需要努力回歸上主,因為它從未離開上主。

處於完美的「心」是與你的造物主相連結的,它從未被分離。

但是,它必須超越幻覺,重新確認自己是主人!

所有的奇蹟都如此發生。

「心」帶來所有的奇蹟。

 

絕對不要低估「心」的力量,

它可以帶來更高的智慧,更高的覺知,

以及比你所能預期的更偉大解答關於存在的解答。

這就是為什麼當許多人面臨死亡時,會經驗到治癒的奇蹟;

他們想「我只剩下六星期可以活。」所以放下了外在的瑣碎雜事。

頭腦完全失去了重要性,而相愛的人比以前變得更親密。

忽然間,「心之火」熱烈的燃燒起來,

不管是因為悲苦、喜悅、滿足、或是放下,

那時,只有透過「心之火」,奇蹟才成為可能。

許多人面臨死亡的逼近,

對於那真正壓迫他們的架構世界死了心,

然後,他們終於真正的活了。

那就是我所謂的「你必須先死了,才能真正的活著。」的意思。

因為,當你活在「天心」中,

你不朽的活著,你永遠的活著。[41]

 

耶穌關於心與心之奇蹟的啟蒙,

喚起了我多年來未曾想起的一個特別的回憶。

回想1981年,由於與出版社的合同,我在紐約市製作藝術印刷。

我已經想要領養一隻小狗好幾個月了,

而我心屬意的是一隻獵狐犬。

由於紐約市有幾個知名的獵狐犬飼養場。

我決定趁便察看可能性。

我以電話訪談了幾家飼養場的主人,其中有一家我特別喜歡。

最棒的是,她有幾隻小獵狐犬可以買,所以我計畫前去拜託他們。

我來自比較安全的德州鄉下地方,對於紐約市區非常陌生。

所以,當她給我她在布隆克斯區 (譯註: CH2-p42 ) 的地址時,

內在警訊系統一點兒也沒啟動。

 

我住在商業區,而且會在午後的尖峰時段通行跨越市區。

為了避開尖峰時段,我想最好不要一路都搭計程車。

搭地鐵可能會更快。

此外,我總是喜歡火車上形形色色的人們。

 

我搭車的那一站接近華爾街。

在那附近幾站,火車上多是衣冠講究的經紀人,

搭車回他們住宅區的公寓。

我也穿戴優雅,而且,當我埋首看報時感到相當自在。

我默默的肯定〜搭地鐵是一項聰明的抉擇。

經過每一站,乘客的服裝及背景都會改變一些。

當火車從一站行進到下一站,觀察那些改變是非常好玩的。

最後,當我通過布隆克斯〈Bronx〉隧道後,景觀大大的改變了。

不再有名牌鞋與正式套裝。

取而代之的是拖鞋、黑色皮革褲、以及形形色色的紋身。

當火車停下來時,我看見指示燈顯示著「布隆克斯:下兩站」。

就在那一刻,所有其他的乘客都下車了,

更奇怪的是,沒有人上車。

當火車啟動時,我可看到的三節車廂只有我一個人。

僅僅幾分鐘前我們才像沙丁魚般擠在一起,現在卻如此孤單,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42]

譯註: CH2-p42

布隆克斯區 :  Bronx紐約市最北的一區。

 

我們停靠布隆克斯第一站時,火車發出尖銳的車聲,

門開了,六個少年溜達進來,年齡大約從十二歲到十六歲。

上車後他們丢了一些空皮夾到車廂外的軌道上。

我推測他們正在丟棄他們白天幹活的證據

一股冷颼颼的恐慌來襲,但是,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我保持冷靜。

我無計可施,只能祈禱會有其他的人上車,

或是他們會忽略我,只坐在另一邊。

但是,這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

他們反而圍繞著我坐,兩個各坐我左右,其他人面對著我。

我們默默相視約一分鐘,那感覺像是一小時,

直到最後我無法控制我自己。

喔!真是見鬼了〜我想。

這或許是我在地球上的最後一天,所以,我最好享受它吧!

我只是打起精神然後說 嗨!

 

這句話打破了沉默,他們其中一人雄赳赳的問“你打那裡來?”

不知怎的我巧妙的擠出一些話來

用連我自己都驚訝的濃厚南方拖長音調說:

-來自-----州〈Texas 

你來自 德----州〈T-e-xxx-i-s與計程車Taxi 拖長音相同〉他嘲笑著說

你來這裡幹嘛?”

 

我愉悅的回答“我來買我的小狗。”

我永遠不會知道

究竟是我的熱誠,或是小狗的魅力,讓這群硬漢軟化為一般的少年。

無論是那一個,整個氣氛從那一刻起,轉變了。

有一件事是我可以確定的,那就是:

若非我的「心」指揮若定,而且頭腦暫時休止,

整個事件將會導致某種痛苦,而非一個珍貴的回憶。

我在他們的地盤上,而我頭腦這邊耍的任何花招,都將會造成必敗的局面。

如果我透過情緒反應或是恐懼顯示出甚至是一丁點兒的批判

他們將會注意到,並且用它來當作攻擊我的正當理由。

在我們相遇的明顯層面上,無疑的,我是處於一個不利的情勢。

頭腦無法看透那個問題

因為少年們會為了他們的利益而逮住任何我頭腦可能的投射

幸好「心」沒有被局限於凡人衝突的劇本以及僵局之中[43]

如同耶穌所說:

 

“「心」總是帶給任何情境新生命,並展開了許多的可能性,

這在沒有「心」時,是不可能的。

有時候百分之一的改變足以使全面改觀,

因為,重新調整一個絕對的情境,只需要這百分之一

這也證明了它實際上並不是絕對的。

只有上主是絕對的,所有其他都是相對的。

那也就是為什麼批判者會被他頭腦的僵化思想限制禁錮。

產生這個自毀機制的盲點是:

頭腦設計的控制,圍繞在它認為是絕對的要素上,

然而,頭腦無法了解一體性One,和唯一的絕對性Only Absolute

這就是為什麼我對你強調:

頭腦是一個才華洋溢的僕人,卻是一個致命的主人。

在你安裝它之前,你必須知道如何拔掉插頭。”

 

幸好,那天我拔掉插頭了。

無意間,我轉換進入某種「高層駕馭」,具備高等的指揮能力與應變的機智。

少年們與我繼續談論小狗,

不久,他們當中一人對於我大老遠跑來紐約買一隻小狗感到好奇。

“唔!我是一個畫家,我來紐約做一些工作。”

一個男孩說:“我也是一個畫家!”他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然後,其他兩個男孩一起回答:“他也畫得很好!”

我問:“你從事那一種美術?” 

他指著窗外所有牆上的塗鴉,

然後,像泰山 ( 譯註: CH2-p44 )一樣的搥他的胸膛,說:“那是我畫的!”

 

我生命中第一次對於牆上的塗鴉有正面的回應。那是令人驚奇的自我表達技藝。

更甚者,在發現了我們第二個共同的主題時,

我開始無法表達我所感受到的如釋重負。

我所能擠出的話是:“你知道有多少畫家會不惜一切

就為了能在紐約市陳列那麼多的作品嗎?”他笑了。

 

我們成為朋友,而他們變成放鬆愉悅的孩子們。

他們想知道我的畫室在那裡,以及我住在那裡。

曼紐爾要求我教他畫畫。我同意:“如果我待在紐約的時間夠久,我很樂意。

事實上,我認為你可以教我一些公開展示的方法。”

然後,他們其中一個問我:是否有帶我畫作的照片。[44]

譯註: CH2-p44  泰山Tarzan: 美國作家E.R.Burroughs的作品「人猿泰山」中的主角

 

在我能警覺到之前,我已經打開了手提包,並且拉出皮夾。

當我意識到我做了什麼時,我開始畏縮。

當下反悔或躊躇都已經太遲了。

我只能繼續保持信任,抽出照片,並且給他們傳閱。

他們都覺得很棒,而我感到大家自在的氣氛。

我們像是夏令營裡的一群孩子,

談論孩子們關心的事、小狗、和美術。

 

那時其中一個人忽然脫口而出:

“你不知道你在這裡是不安全的嗎?”  

我天真的回答“我來自徳克薩斯州,那兒處處都是安全的。”

年紀較大的一個男孩大聲說喲!最好有人從這裡開始照顧你!

我們會護送你到計程車旁。”

當我們下車時,

我感覺好像是被圓桌武士護送的珍妮薇爾〈Guinevere

 

那位計程車司機好像認識這群男孩,

當他看見我們走過來時,臉是扭曲的。

當我坐進車裡,他問“小姐,你還好嗎?”

是的我很好。”

然後,他開始責罵我,用幾種不同的方式和語言強調

“你萬萬不可再犯一次!”

當我坐在那兒回顧那天下午的情境時,

我默默的承認自己太過天真了。

我也想到,若是偶然,我又碰到另一個類似的情景,

我希望我會用相同的方式處理它。

我從未再見到那群男孩,

但是,在我的心裡,永遠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當我把地鐵事件的經過告訴耶穌,他的雙眼充滿了淚水,

我說:“我無意使你悲傷。”

耶穌說:

“你並沒有使我悲傷,我清楚的記得那件事,

我為你和那些男孩感到非常驕傲,

在人們生命蛻變的時刻裡,我特別多情善感。”[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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